被子里人儿乖乖转头看向别处,易昀无声地叹口气,上床关灯。
在易望舒换心脏前,他们通常是很晚熄灯。易望舒每天都会给他讲故事,通常是网上刷到没营养黄段子。易昀啼笑皆非不知该不该对他检索内容设限,易望舒却是能读懂他想什,嘟着嘴边亲他边说:谁家情人像这给力,天天换着花样儿玩,你不知足还要限制,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现在,易望舒不会变着花样儿跟他玩,也不会理解他、读懂他,他说什就是什。
易昀借着微弱月光看向身侧,样身体,不同心脏,躺在身边人,变。
能触碰到你身体,却无法交融们灵魂。
易昀推开他,说:“不想要。”
你让父亲查蓝建飞,作为交换,你听他话,来安慰。
不需要同情,不要你怜悯,可以很好。
易望舒比对之前与易昀相处模式,发现易昀从未拒绝过他,都是他受不,易昀被迫中止。
既然你拒绝,那就是真不要吧。
期许吧。”
秋夜寂寥,满地落叶被清扫机收走,光秃秃树干格外空旷。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卧室,雪白身体似明月皎皎,透着晶莹光。
易望舒静静地坐在露台上,眉目如画,月光为他披上清冷光晕,似散落人间星灵,神秘又高贵。
卧室门开,易昀进屋扔件外套给他,低声道:“别着凉。”
易望舒看也不看那外套,对月香肩半露,回眸眼波流转。瘦削窄肩,高耸锁骨,流畅天鹅颈,红润唇透露着危险与诱惑。
咫尺天涯。
“你是睡不着吗?”易望舒声音很轻,如既往地带着鼻音。
“嗯。”
自给易望舒换过心脏后,易昀每天都需要服用大量安眠药才能入睡。但即便是这样,偶尔也会从梦中惊醒,看到身侧人儿,才能安心。
易望舒穿好衣服,眸色恢复冷清,手臂缓缓归位,点头道:“好,知道。”
易昀握下拳,又放开。心脏像是被针刺,很疼。但还好,这些天经常疼,已经麻木。
细瘦人儿铺好床铺钻进被窝,露出小小脑袋,朝易昀眨巴着大眼睛。
易昀受不他这眼神,真,太像。
“小舒,别看。”易昀轻声说。
“想要吗?”
易昀垂眸不看他,提醒自己:眼前不过是具空壳。
地面传来脚步声,易望舒走近他,入目是两只白净脚趾。
纤细手臂环住易昀脖颈,易望舒像之前无数次那样,踮起脚索吻。
冰冷、没有温度吻,触即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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