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现在又做不到真的气裴宴时。
秦炽倒希望裴宴时这番话说得刻意,这样起码能说明,他在裴宴时那里还是不一样的。
秦炽看了惴惴站在一旁的单溪一眼,再看回裴宴时:“意思是喜欢你,心甘情愿给你做这些。”
这一个直球打得裴宴时神色微滞。
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。
“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,心甘情愿给我做这些的人也多了去了,你的喜欢,你的心甘情愿,在我这儿,没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裴宴时挑了下眉梢:“单溪很不错,他的服务精神没得说,我体验特别好。如果现在只有你们两个选择的话,抱歉啊秦队长,我选单溪。”
秦炽脸色一变,大步走进来,捏住单溪因愣怔尚来不及从被子里抽出来的那只手,猛地往外一甩。
单溪手都差点给他甩断了,人也吓了一大跳,腾地弹起身。
“滚!”秦炽冲单溪吼了一声。
单溪被他吼得不自觉后退一步。
裴宴时早已睁开了眼,他那双本就阴鸷的眸子此刻看起来尤为幽冷:“秦队长,我要是报警说你‘擅闯病房,骚扰病人’,你是要被抓去蹲几天局子的你知道么?”
边走。
床边没有椅子、凳子之类的,他正想着是继续站着,还是直接就着床沿坐下,裴宴时忽然抬手扯了下他的手腕。
单溪一屁股跌坐在了床沿上。
裴宴时靠在床头,闭上眼,眉头轻皱着说:“帮我弄。”
单溪不敢妄动,一副犹疑又担心的模样:“裴总,你现在身体……”
秦炽:“裴宴时,你非要气我么?”
“有么?我说话不是一贯这样吗?”
是啊。
裴宴时一直都是这样,说话轻飘飘,随意至极,极少刻意,吐出的字字句句却总能戳中人的肺管子。
让人的气咻咻往外冒。
他这句话说得锐利,嗓音却带着重伤在身的虚弱低哑。
秦炽看向他,语气缓和:“裴宴时,你要是需要,这些我也可以给你做。”
裴宴时唇角提起一个弧度,脸上却并无笑意:“秦队长提出这样的恩惠,是要让我觉得荣幸?”
“我没这个意思。”秦炽说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裴宴时眼眸半睁,语气不悦:“我伤的是脚,不是屌。”
“……”
单溪明白了,阴晴不定的裴总现在的运行模式是“阴”。
他不敢再说什么了,手摸到被子边缘,往里探了进去。
摸到裴宴时的裤腰时,他手指勾了勾,正要往里钻,病房门的锁孔忽然“咔哒”一声响,接着门就被推开了,秦炽站在门口,目光笔直地落在了单溪探进被子里的那只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