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这场气大概率得怄上段时间,轻易不会消下去。
好在他最近忙得很,也没空像上次样突然心绪不佳跑去夜阑会所点酒点男孩儿,趁着酒劲上头拨个电话就把彼此间台阶给搭。
*
天气如既往热,裴宴时穿着正装赴场慈善晚宴。
这慈善晚宴排场很大,许多企业家、明
“秦队长现在算怎回事呢,嘴上说着不喜欢男,电话挂,对着硬得倒是挺快。”
裴宴时说完,甩开秦炽握着自己胳膊手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很相似幕。
不久前,在未央巷,自己房间里。
他们也是这样,唇舌相讥。
这种要依凭对方表情猜东想西感觉,让他内心窝火又憋闷。
他在秦炽注视下,将抽半烟碾灭,起身下床。
却被秦炽握住手腕:“裴宴时。”
裴宴时转头。
秦炽倏而愣。
柜,下秒,就听到秦炽对贺眠眠说:“他这段时间在这,只是因为有事要聊,他会儿就走。以后不许再问这种问题,不喜欢男。”
裴宴时卡在喉咙里,准备以副谑然口吻出柜话,登时丧失原本话语情景。
他说不出口。
准确地说,他没法以他计划中那种嘴角噙笑恣意模样说出口。
但他还是扯着嘴角笑下。
然后裴宴时怒而离去。
秦炽满心烦躁地看着门口方向,良久,无处发泄似,拳砸在身侧墙壁上。
连着几天,裴宴时都没有找秦炽。
秦炽也没找他。
裴宴时对此倒是没什落差,秦炽几乎就没主动联系过自己。
他好像,在裴宴时眼神里看出某种伤心难过情绪,很浅,很淡,像只飞鸟足尖轻点过水面,激起圈微不足道涟漪。
只是那涟漪转瞬即逝,秦炽甚至以为是自己产生错觉。
可即便是这片刻错觉,还是让秦炽心里忽然生出股说不清道不明愧疚和自责:“你……”
然而,这愧疚和自责还来不及化作句软和话,就被裴宴时语气讥讽地打断。
裴宴时边说着,边目光下移,停在秦炽腰腹往下位置。
笑完,裴宴时倾身从床头柜上摸过来烟盒和打火机,给自己点支烟。
他眯着眼,指间夹点明暗火星,唇缝、鼻腔里呼出圈又圈青色烟霭。
他看着秦炽应付完贺眠眠,挂电话,然后偏头和自己对上视线。
裴宴时眸子深静地盯着秦炽,想从他神情里挖出星半点心虚。
秦炽眉心微皱,嘴唇轻抿,眼神是复杂,裴宴时却并不好分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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