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不想接话,裴宴时那张嘴却没有要停下来意思。
垃圾话环节翻篇后,裴宴时主动把话题拉回最开始。
也就是秦炽刚才试探他那会儿,他本该回答话。
他本来也没打算隐瞒这份情绪,于是说:“秦炽,确实有事想说。”
秦炽没吭声,默认他继续。
副驾那侧车窗开着,裴宴时把手肘搭在窗上,手背支着下颌,在看外面风景。
秦炽试探地说;“裴总放着自己金窝不回要去家,不会就为叙个没必要旧吧。”
他说完,裴宴时嘴角微扬笑笑:“旧有什好叙。”
然后转过脸来:“爬你床比较有意思。”
秦炽基本要对他垃圾话免疫,嘴上还击、动用武力都收拾不裴宴时那张贱嘴,不如左耳进右耳出。
秦炽磨下牙:“裴宴时你幼不幼稚?”
这词儿对于裴宴时来说怪新鲜,他听着笑笑:“也就你会觉得幼稚。”
“搁这儿耍无赖是谁,你不幼稚谁幼稚?”
裴宴时从善如流地附和:“嗯,幼稚,所以可以开车吗?”
裴宴时执着,秦炽曾经是见识过,最终结果基本都是自己妥协。
五分钟后,裴宴时如愿以偿地坐上秦炽副驾。
秦炽插上钥匙,点火:“地址。”
裴宴时随口报个:“未央巷47号。”
“……”秦炽把手搭在方向盘上,偏头睨他,“如果没记错,这应该是家。”
裴宴时:“想去你家坐坐。”
裴宴时没有铺垫,直接说正题:“昨天那场大火让想起爸妈、妹妹,还有
他凉声道:“你有本事爬得上来再说吧。”
裴宴时知道自己体格、体力上肯定比不过,用打着商量语气说:“好歹们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文化人,别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问题嘛。”
“你也知道自己受过九年义务教育,”秦炽说,“还以为你这天到晚就知道发情毛病是从哪个高级‘妓’校里进修来。”
裴宴时也不恼,甚至带点嬉笑地回应:“倒也不必,本人全靠本能成材。”
秦炽后悔主动打开话匣子,这人安静点儿他能多活几年。
没想到隔这多年,还是这样。
秦炽懒得跟他僵持,反正大概率也犟不过。
不再和裴宴时较这个幼稚劲儿后,秦炽发动车子,把车倒出停车位。
开出去段路,他发现裴宴时比他想象得要安静些。
秦炽余光扫眼副驾。
“邀请你吗?”
“你没邀请,但主动提。”
“那拒绝。”
“拒绝无效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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