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男人脸色涨得通红。
当然不是因为羞愧,完全是被气。
围观人里本来就有人直在科普这男人烂人品,现在被裴宴时往另外逻辑上带,大伙儿几乎是彻底反水。
再不济,也是两头立场都不站。
“真?”裴宴时扬下眉,“看你衣服后背挺干净,被人从四楼拖到楼,背部着地情况下,背上还能不染尘埃,你有点厉害啊。”
男人愣下,趁着围观人群还没太反应过来,立刻说:“上去换衣服,你什人,你刚直和这个消防员站块儿,你俩还说话,你们是伙儿吧!”
裴宴时自动过滤男人后半截话,他学着刚才男人样子,冲着人群说:“你们看到吧,刚才他被警察拖走,穿就是这件衣服。”
人群依然是金鱼记忆。
“好像是这件。”
着烟漫不经心样儿,就知道这样场景他应该是身经百战,心里边有底。
但裴宴时还是没太忍住,他把夹在指间烟咬嘴里,往前走步,副房主本人验收保洁阿姨卫生清洁成果模样,抬起白皙修长手指,纡尊降贵地,眉间轻皱地,浅拨下男人肩侧衣服。
“把你拖地上?四楼?拖下来?背还疼?”
他语气里似是而非地带着几分同情,男人被他拨得有点懵,时不太确定他立场。
“是啊!很多人都看见,就是他把从楼里拖出来!”男人指指身后单元门,寻求现场观众认同,“你们看到吧?就这个门,就是被他拖着从这个门出来。”
男人企图解释,但不论他说什,也没人听。
人群渐渐散去,男人仿佛看见,自己原本唾手可得人民币,
“是吗?”
“记得是深色,他现在穿黑色,那应该是没换。”
……
裴宴时也来个趁热打铁:“可不就是。谁家里着火钱被烧不着急下来讨说法啊,你还能抽空换个衣服,既然有这悠哉劲儿,你现在又着个什急?”
男人张嘴刚要反驳,裴宴时没给他机会打岔:“哦,就算你爱干净想换个衣服下来,好让自己在表演这出敲诈戏码时候在人群面前看起来光鲜点,那你怎就忘擦擦脸呢,你看你这脸,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刚从锅炉房……哦不,火场里灭火出来。”
被问观众也不确定:“是吧。”
“好像是。”
“没太注意。”
……
模棱两可记忆,被人歪曲起来总是异常容易。男人闻言,心里越发得意,他刚想趁热打铁番,裴宴时声音却比他先步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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