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寄厘吸下鼻子,掖好被子打算闭上眼睛再眯会,突然,身后传来些动静,好像是极轻声开门声。
紧接着是阵轻而沉稳脚步,江寄厘不用想都知道是谁。
因为除夕要回家里见父亲母亲,所以这两天他狠狠心没让戎缜进来睡觉,结果男人憋天就憋不住,今天赶大早摸回主卧。
江寄厘没理他,合上眼假装自己还没睡醒。
脚步停在离他不远地方,下秒床边塌陷下来,熟悉气味涌进鼻腔,男人从背后抱住他,细密温热吻落在后颈处。
除夕这天江寄厘醒很早,他在宽敞柔软大床上翻个身,摸索着拿起枕边手机。
光在昏暗中有些刺眼,他挡挡,许久才翻到通讯录,页面停下来,他看着上面熟悉又陌生号码,有些失神。
这是他和父亲母亲彻底断联第七个年头,也是他第七个惊醒除夕,江寄厘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在那个号码上犹豫过多少回,几乎每个节日,他都要看着仅剩几张合照发很久呆,但最终又会安安静静关掉。
从淮城离开前五年,他只是不敢联系,他担心把本来毫不知情父母拖进这个漩涡里。
江寄厘解戎缜性子,知道他定会分些注意到父亲母亲身上,旦有异常动静,后果江寄厘承担不起,他怕父亲母亲会为他做出冲动事情,那时戎缜不会容忍有人堂而皇之挑衅他,他不想害身边最亲近人。
江寄厘有些痒,但并没有躲,谁知男人越来越过分,大手熟门熟路钻进他睡衣里,江寄厘装不住,把抓住他不规矩手。
“戎缜,别闹。”
男人本就是故意把他弄醒,见状翻身压过来,低声道:“宝宝,醒?”
江寄厘直接把责任推给他:“
后来他被戎缜找到,情况又太复杂,他胆战心惊分身乏术,光是应付发疯戎缜就已经疲惫至极,他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其他事情。
再后来就是害怕,他当年不顾切逃离淮城,心里有太多愧疚,以至于不太敢面对他们。
可能是近乡情怯,哪怕他清楚父亲母亲现在已经知道他还生活得好好,也依然不敢打出那个电话,他先前还若无其事笑话男人也会紧张这样场面,事实上他自己也样。
江寄厘叹口气,轻轻关掉手机,目光投向窗外。
现在是凌晨五点多,冬日白昼短,这个时候外面还是夜里样子,庭院里高高常青树上挂着火红小灯笼,上面落着些没来得及清理积雪,显得五颜六色,是深冬里难得鲜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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