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我。”戎缜的手轻轻摸过他蜷缩着的圆润的脚趾:“宝贝,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?”
江寄厘下意识摇了下头,但很快又语气迟疑的说道:“我
江寄厘眨了眨眼,望着他:“您身体还好吗?”
戎缜没有回答,他的手慢慢抚上了青年的脚腕:“怎么不穿袜子?太凉了。”
江寄厘瑟缩的往后退了退。
解释道:“只有今天,您不用担心。”
“会生病的。”戎缜的手从脚腕上慢慢探到了他的脚心,青年的脚并不大,而且又白又嫩,戎缜一只手便能握住。
戎缜垂着眼,片刻后他起了身。
程严:“先生,要不还是我去叫夫人回来吧。”
“不用,我去看看。”
他步履有些沉重,偶尔还会重咳两声,但走的速度却并不慢,很快就到了庭院里。
庭院中间有一座修建得很漂亮的水池,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了一座很舒服的秋千,青年正在上面坐着,悠闲的观赏着池子里的鱼。
他确信自己不认识那个人,至少现在是没有任何印象的,所以他回答不了那位先生的问题。
但是……江寄厘觉得,那位先生却回答了自己的一些问题。
比如,他们结婚的那三年应该不像他最初以为的很恩爱。
比如,那位先生的确是性格有些糟糕,难怪戎宅的人都怕他。
还比如,他们受了这么重的伤,很有可能就是和那个姓秦的人有关系。
他贪恋而缓慢的摩挲着:“这么凉……宝贝,回去用热水泡一下,去去寒气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江寄厘还是想挣开,但男人却没有放手的意思,他把他的两只脚都从绵软的拖鞋里拿了出来,搂进了怀里。
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经常来这里坐着吗?”
江寄厘有些紧张,四下打量着周围,似乎是想找谁。
他只穿着一双拖鞋,皓白漂亮的脚腕露了出来。
戎缜试探到了空气中的冷意,慢慢走了过去。
江寄厘很快便察觉到了,他猛地回头,立即就要站起来,没想到受了重伤的男人依旧比他快了一步。
男人蹲在了他面前。
“厘厘。”
江寄厘觉得自己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皮毛,但却很难将它们串联起来,具体的那些问题还要等他亲自去问,等那位先生给出他一个完整的答复。
只希望那位先生不要再想昨天下午一样突然发疯,江寄厘很怕他那个样子。
戎缜是在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,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守在房间里程严注意到,想出去叫医生,却被戎缜抬手阻止了。
他问道:“夫人呢?”
程严:“夫人吃过晚饭去院子里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