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此之前程严从来都没想过先生会做什让自己后悔事情,在他印象里,先生向来落子无悔,绝不回头,因为先生是先生,不是别人。
程严认为先生是没有爱那种情感,可先生还是后悔。
他逐渐解先生心思,也逐渐心惊,因为他再明白不过,像先生这样人,旦陷入感情泥潭,那定是连着筋骨皮肉。
戎宅还是有无数医生进出,但日复日年复年,戎缜头痛依然没有任何缓解。
他开始大把大把吃药,日夜不断,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控制自己。
戎宅变成座活着坟墓,戎家上下所有人都被埋进去,彻底没人气。
唯逃离那个人踪影全无,只有戎缜阴沉,bao躁得像个疯子,他越来越睡不好觉,慢慢出现严重头痛症状,程严请来无数医生,但都拿这个毛病完全没辙。
程严心里然,因为他知道这是先生心病,再好药物再厉害医生都无法治疗。悔恨是把割人刀子,先生后悔。
戎缜长期陷在头痛欲裂折磨中,精神状态极为糟糕,他开始晨昏颠倒昼夜不分,有时候甚至还会出现幻觉,程严无数次看到戎缜立在那间卧室门口,控制不住叫出那个所有人都不能提名字。
他会突然冲进去抓住某个东西,颤着手搂进怀里,几分钟后又狂躁砸碎,然后就是漫长死寂,戎缜会在那个地方坐整整晚上。
程严想,这个曾经不可世高高在上上位者,把自己永远困在过去牢笼里-
桐桥镇。
江寄厘在八个月时候和邵维正式请产假,然后回家安心养胎,他存些钱,把自己之后两个月时间安排很妥当。
邵维琴行也暂时不再招学生,三天两头往江寄厘住处跑,生怕他个人出点什事,又是来做饭又是给他收拾家,体贴跟二十四孝好男友样,以至于乔姨差
这样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,而戎缜在那个人房间里待时间越来越长,有次戎缜把自己关在里面三天没出来,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,因为这个房间戎缜不允许任何人进去,打扫佣人都会刻意避开。
那个人成戎缜雷区,也成整个戎家禁忌。
后来戎缜病症愈加严重,长久痛苦将他变成只丧失理智疯狗,第二年那个人“忌日”那天,程严亲眼看着戎缜用燃着打火机将自己手烧得惨不忍睹。
但程严无法阻止,他只能像个冷漠旁观者,旁观着先生从头到尾咎由自取。
他想,先生做错吗?也许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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