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澜不依不饶:“那如果真的砸下来呢?”
虞澜可怜巴巴地抬起头:“还是好难受。”
“过来。”
虞澜很乖地靠了过去,薄静时从后搂住虞澜的肩膀,让虞澜靠在自己身上,提供支撑力的同时,又把掌心贴在虞澜的小腹上。
夏季校服轻薄,阻挡不住多少热意。薄静时的掌心很烫,贴在肚子上。虞澜感觉很舒服。
虞澜微侧过脑袋,乖顺地蹭着薄静时的肩头,小小声说:“哥哥。”
牛恬恬朝他挤眉弄眼:“没有呀,是你哥哥用本子帮你扇了很久。”
虞澜又懵了,大脑运转不过来,门口逐渐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,他更加呆滞。
直至薄静时在他身边坐下,他都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。
薄静时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拿起杯子递到他唇边,他下意识张开嘴巴仰头,这杯水就这么喂了进来。
“还疼不疼?”
“澜澜你好点了吗?”牛恬恬刚去外头给虞澜接了一杯热水,“我这里有止痛药,是痛经的时候吃的……但你估计也没那么疼,吃止痛药好像不太合适。”
虞澜:“谢谢,不需要止痛药啦,我没那么疼,就是有点不舒服。”
有点像吃多时涨涨的感觉,又像晕车时呕吐前肚子翻腾的模样,虽然不舒服,但还用不上止痛药。
牛恬恬有些忧愁,她把小风扇放在一边:“你要是热的话就吹,有事随时喊我,我要写卷子啦。”
虞澜:“好。”
“嗯?”
“哥哥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虞澜望着天花板上的风扇:“你说这个风扇质量好吗?会不会掉下来,正好砸中我们两个。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
“不疼……”
虞澜解释,“哥哥,我不是肚子疼,我就是有点不舒服,也可能是被空调吹的。”
薄静时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:“肚子还是不舒服吗?”
本来虞澜能独自扛过这件事,只不过是身体有点不舒服,他又不是小朋友了,可以自己熬过去。
可一看到薄静时,他不知道为什么,变得特别脆弱和敏感,这一点点不舒服在他身上仿佛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,让他特别委屈。
他也准备写卷子了,但手刚拿住笔,写了没两个字,又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,什么都不想干。
老旧的风扇发出嗡嗡的噪音,夏日窗外的枝叶被风吹得晃动簌簌,偶尔还有虫鸣与猫叫。
虞澜又困又热,肚子还不舒服,最后还是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他睡了没多久,感觉周围凉凉的,迷迷糊糊睁开眼时,桌上多了个保温杯,他懵了懵。
“恬恬……”虞澜睡意惺忪地问,“刚刚有老师过来开空调了吗?”